（褚嬴乙女）来都来了06
06
为了让她分散下注意力，想了想，褚嬴说：“要不我们来下棋吧？”
“要不我们来下棋吧？”
褚嬴话音刚落，就见颜君惊恐的直摇头。她说：“我不要下棋。”又觉得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，补救着说，“现在下棋也太费脑子了叭。”
“咳。”褚嬴轻咳一声。是撒娇。小姑娘越长越大了，这两年越发难见她撒娇的模样。难得今天又见着了一次。
“那我给你啊，讲个故事吧。”褚嬴说。
“故事？好啊好啊！故事我爱听！”小姑娘不复刚刚神色恹恹，反而瞪大眼睛生龙活虎的想要听故事。
一千多岁的褚嬴。可不是一般人，他的所见所闻一定无比的有趣！颜君就是这样觉得的。褚嬴不常说故事的，通常他说的故事，都是发生在他身上的真人真事。
于是颜君摆好姿势，准备倾听。
“哎呀，这话说当年。”
颜君打岔，好奇：“当年具体是指哪一年？”
“……就天巡十一年。”
“哦。”懂是不太懂，只好应声附和。见褚嬴盯着她，难得有一丝不好意思，又说，“继续继续。”
“天巡十一年，那年我尚未加冠。”这回不等颜君发问，褚嬴自己便抿唇一笑，补充：“十七岁。那时我为与更多高手弈棋，便依圣言留在京中。那时我有一挚交好友，他是当时大梁的四皇子，叫萧迹……”
这是褚嬴原本生活的时代，颜君第一次听褚嬴提起，难免有些好奇。以往褚嬴多是讲和小白龙寻找神之一手的点滴。
“萧迹……”颜君若有所思。
“嗯！我的……好兄弟。”褚嬴语气犹豫中还带着自豪。“他不仅长得好看，处理政事也很有一手。”
他又说，“我俩算是……自幼相识。”
褚嬴的言语间实在熟稔亲昵。
颜君打趣：“他是不是下棋很好？”因为实在想不出褚嬴也会对围棋以外的人上心。
褚嬴难得话语停顿了一下，艰难解释：“……虽然没什么天分，但也算是勤学。”
“昂。”颜君听着来了兴趣：“和我比之，如何？”
褚嬴：“……”
“快说！”
褚嬴内心艰难挣扎良久，才松口：“……不相上下。”
“……好哦。”分不清夸赞还是贬损，颜君眨眨眼，“……谢谢？”
褚嬴轻叹。
“从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？”
“……我”褚嬴神情微愣：“我好像忘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像是随着思绪飘远：“好像是因为什么事，我与他吵了一架，碍于脸面我没再去见他。后来没多久，我就被陷害于至尊前……心灰意冷间便想投湖。”
仔细回想却一无所获。他神情恍惚似哭非哭：“也对。一千多年了，难为我还记得。”
颜君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，失了语。
褚嬴很快就缓过来，见颜君眼中的担忧，又说，“没事。也都过去了。昨日之事不可留，故人已成一柸黄土。只是心中稍有遗憾，。不能释怀是正常的。”
他说：“话说回来，我知晓肚子疼喝红糖姜水有奇效，便也是他告诉我的。”
“肚子疼喝红糖姜水有奇效？”颜君听着神情逐渐奇怪了起来。“真的只是单纯的，肚子疼吗？”
褚嬴语气充满怀念：“我那位兄弟虽说是一方统军，可是体格看着却比寻常男子要瘦弱一些，身体也不太好，每个月也像你一样，总有受寒肚子疼的情况。”褚嬴没说的是，通常这时他便会故意借口留下来照顾他。
颜君听着觉得耳熟，突发奇想：会不会褚嬴口中的好兄弟和古代的她一样有苦衷只好女扮男装？
当然也只是突发奇想。颜君并没有说出口。
“和我应该是不一样的吧。”颜君无奈的科普：“我这个是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生理期。上次生物老师上课有提的。你真的有在认真上课吗？”颜君忍不住反问。当初某人可是说要一节一节的跟着她上课来适应现代生活。
“奥。”褚嬴有印象，“那节课我偷偷去隔壁学校看小光了。”说着不好意思起来：“咳。生物老师不是说，是女孩子的生理课吗？我就没好意思听……”
“总而言之，每个女孩长大了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的。只是有些人不痛，有些人有点痛。而像我这种痛不欲生的也不是没有。”颜君科普着，“不过一般情况下，这是有周期的，大概是一个月来一次，同时时间上也比较的有规律。而喝红糖姜水……”颜君欲言又止。
“红糖姜水一定程度上可以帮忙缓解疼痛。”
“是这样啊……”褚嬴若有所思：小迹的肚子疼其实也很有规律。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了。只是这些生理知识他确实不知道，哪怕是母亲，也从来没在他面前有过此类只言片语。
他想起当年，奉旨进宫陪南梁公主萧氏下棋……她长得很像小迹。只当是同宗姊弟，长相相似并不为奇。那时他已有几年不见小迹。所以也无从对比。
却是不能再深想下去了！褚嬴的脸色越来越微妙，思绪却控制不住，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。
话说那南梁公主的棋也同样是下的一塌糊涂……当然这不是在嫌弃小迹的棋的意思。褚嬴在心里默念一句抱歉。
又想南梁公主后来和亲去了，小迹却还在封地好好地管着政事，他也是见过的。瞬间觉得自己的想法又危险又好笑，摇摇头，止住了思绪。
语气肯定：“放心，小迹是男孩子。”
“怎么？你们一起洗过澡？”颜君好奇。
“那倒没有。”
褚嬴摇着扇子，神情好不得意：“我们俩一起睡过。”
“！！咳咳咳！？”颜君被这话震惊住了，“睡过？！”
褚嬴自顾自的接话，看得出很骄傲：“小迹生性冷淡，不喜与人同床。但每次我去他府上，他都会同意与我同塌而眠！”
他的扇子摇啊摇，“所以我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！”
颜君：“……”虽然不太能理解你在得意什么，但是我大受震撼。
说着褚嬴又有些低落：“一开始是这样的没错。可是后来，他娶妻成家了。”
“……”
褚嬴回答：“可是我还没呢……他就先成家了。”声音越来越低。
颜君：“……”好吧，真的不太理解你们古代人的想法。
“他还有三个孩子。”褚嬴叹气。
此时颜君的表情已经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：虽然我稍微了解古人的友谊，但是你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太对。
就，怪里怪气的。
不过转移注意力真的是缓解疼痛的好方法。被褚嬴这么一打岔，故事一听。颜君觉得好多了。
梁国。
萧迹马甲也不知道能捂多久。颜君叹气。不过受现代好友透明君的启发，颜君觉得很有必要娶妻纳妾生孩子，用以混淆视听。只是这对象嘛……
哎。真的不好找。一定得是天时地利人和。不然她这举动搁现代那是骗婚，违法的啊。
所以一定要从长计议。
未完待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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